五月,正是槐花肥美的时候。乡间小道上,路旁的槐树已长出串串槐花。沁人心脾的清香,记忆由此定格,思绪已回到了小时候……
我的家乡在河南商丘一个小村庄,在我的记忆中,每家每户都要栽种很多大槐树。槐花,专指刺槐,也叫洋槐,主要在秦岭以北和黄河、淮河流域广泛栽植的树种。为什么要种植槐树,据老人们讲,以前由于吃不饱饭,大家不约而同地打起了槐花的主意。每到五月便是青黄不接的月份,又恰是槐花盛开的时候,大人小孩爬上槐树,折下槐枝,捋下槐花,与“三合面”(小麦面、玉米面、豆面)拌在一起蒸“麦饭”,而当时的口粮基本是国家返销的三合面。在那段艰难的岁月,槐花养活了很多贫困的农村人。现在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富强,我们农村有了新变化、新气象和新发展。农民有了吃的,谁还会惦记在青黄不接时靠捋槐花接济生活呢。于是那片槐树林又恢复儿时记忆中的美景,每年的五月,槐花依然会悄然绽放,用它的芳香来诠释农村面貌发生的新变化。
每年五月,这些槐树仿佛事先约定似的,满村雪白的槐花竞相盛开,芳香四溢,沁人心脾,弥久不散。此情此景,又重新唤起我久违的记忆。果真,槐林茂密,繁花似锦,整个村子就沉浸在雪白花朵的海洋中。每年五月,这些槐树仿佛事先约定似的,满村雪白的槐花竞相盛开,芳香四溢,沁人心脾,弥久不散。
其实这种记忆只是儿时的,也是美丽的,那是永远无法从心中抹去的一种静谧的美。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带我摘槐花的场景。“快点,马上迟到了”,母亲在前面紧攥着我的手。“慢点走嘛,我都跟不上了!”我在后面一步一个踉跄,滴溜着脑瓜就在想各种话题拖延时间,“诶,妈妈,那个树上白色的东西是啥啊?”“槐花”“树上怎么会开花啊,闻着真香啊!”“嗯 ,吃着还很甜呢!”“还可以吃?”那或许是我上学之前得到的一条重要信息。在那个方便面调料包都能吃的自我陶醉的年代,这无疑是一顿大餐。放学后叫上小伙伴,扔下书包,爬到树上,撸下一串就往嘴里塞,嚼地津津有味。
天黑才想起回家,引得母亲一顿骂。“怎么放学回来这么晚”我支吾着半天说不出话,“嗯…老师让留下…打扫卫生”自以为编的还算圆满。“说实话”我心虚地摸下嘴巴,从嘴角顺下一片槐花,赶紧攥紧,慌忙地把手背向身后,吓得绷着嘴不敢说话,逗得母亲噗嗤一乐……
以后,母亲每年都会给我做槐花吃,我也不再逃学摘槐花了。慢慢的,走出农村,来到新疆,已难见槐香满树。五月又到了,垂馋槐花的欲望虽不强烈,漂泊的心境却毅然让我拿起手机,给母亲打个电话:“妈,我想吃槐花了!”“中啊,在外吃不上这,摘好晒干存着,妈等你回来时,给你包饺子吃。”简单的话语却如槐花那淡淡的清香。此时,老家的槐花已开满枝枝杈杈,妈妈的额头,那牵挂我的白发,是不是又增多了……(张昌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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